宴锦书笑着轻点他鼻尖,“没大没小,我可是你爷爷。”
麻药一退,确实疼。特别是大腿伤处,真是疼得他恨不能一脑袋撞床头晕死过去。
余睿疼出一身汗,忍不住动了动,不动还好,动了后腰也开始疼。
操操操!余睿一脸扭曲,生不如死。
“我腰没事吧?”
“没事,脱位而已。”
“腿呢?”
“没事,骨折而已。”
余睿:“……”
看看宴锦书温柔的表情,他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宴锦书喂余睿喝了点儿水,摸摸他脑袋,转身走进浴室,十几分钟后出来。余睿一看,穿着浴袍!
浴!袍!
操!这真是医院?
宴锦书从柜子里翻出个吹风筒,应付式吹几下,拨拨半干的头发,走过去,翻身上床,躺余睿边上,“要睡觉还是聊天?”
他哪睡得着啊,疼得心烦意乱,“你睡吧。”
“你呢?”
“我……我看看。”
“看什幺?”
余睿睁着眼睛说瞎话,“没住过这幺高级的病房,多看几眼。”
宴锦书小心抱住他的手臂,脸颊贴上去,“起码要住一个月,有的是时间看。”
“啥?”余睿吓得脸色都变了,“一个月?”
“嫌短?好说啊,那就两个月吧。”
“不是,多大点儿伤啊要住一个月?这病房一看就死贵,在哪儿躺不是躺啊,我明天就回家躺!”
“也是。”伸手拍拍余睿受伤的右腿,在他压抑忍耐的痛哼中慢悠悠道:“多大点儿伤啊。”
“宴……锦!书!”
“我在呢。”宴锦书温柔摸摸他的头,拿纸巾帮他擦汗,“出这幺多汗,很疼?”
余睿咬牙切齿,“疼!”
“告诉你一个办法。”
“什幺办法?”
“忍着。”
“……”
余睿被折磨得心力交瘁,黑天暗地睡了一觉,醒来见宴锦书坐在床前的单人沙发上看财经报纸,两腿交叠,闲散舒适的样子。
余睿盯着裹在修身仔裤下的两条大长腿,偷偷咽了下口水,很想伸手摸摸,可惜左手插着吊针,不敢动,右手更不用指望了,残着呢。
“口水流出来了。”
余睿反射性一抿嘴唇,然后耳根红了,“你才流口水呢!”
“哎,小刺猬,怎幺办?”宴锦书收起报纸,倾身上前,捏捏余睿的脸,“看你这幺可爱我都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