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遇是一旁观者,思路比她要清晰许多,抓住重点问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付炽听到他这话又呆了呆,随即缓缓的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没和他说几句话就离开了。”她说到这儿自嘲的笑笑,说:“但总不会没有目的。这二十来年他就像一隐形人一样生活着,这下突然找上门来,总不可能是良心发现,突然记起了有我这个女儿。”
她虽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但脑子好歹还在。
这样倒是要好办得多。
程知遇在一旁坐了下来,一时没有说话,点燃了一支烟抽着。吐了一口烟雾,才淡淡的说道:“既然是有利可图,总会抛出诱饵。只要不碰诱饵,他也无可奈何。”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却一针见血。
付炽点点头,沉默了会儿,低低的说:“谢谢。”
程知遇像是有事,抬腕看了看时间,问道:“需要我替你查查么?”既然他姐夫想将她送出国去避,那就说明对方的背景并不简单。他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查到,所以才会打算避开。
他其实一向都是挺冷血并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突然冒出这句话他也有些吃惊。暗暗的叹自己果然是老了,人也变得心软了。
付炽并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摇摇头,自嘲的笑笑,说:“不用,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不是么。”
程知遇不知道怎么的松了口气儿,点了点头。这河边的蚊子多,他的身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包,唔了一声,说:“吃东西了吗?走了那么久也饿了,先去吃东西吧。”
付炽其实一点儿也不觉得饿,但人跟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听她倾诉肯定早就饿了,于是点点头,站了起来,小声的说:“我请客。”
程知遇笑笑,简单的应了一声好。
坐了那么半天,付炽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麻了。她另一条腿那天扭了还没好,这会儿一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