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瑞安这囚根子打岔!害她没听成角不说,还在大人跟前闯了祸。
银瓶一路灰溜溜随着裴容廷回了院里。她刚才还有点吃醋的心思,现在却只盼着他别把气撒在己身上,于是打起十精,殷勤围着他转。他净手,她在旁边递胰子,他往香案前走,她就手忙脚找香盒捧着,小丫头送茶来,她又多此一举把那小茶匙摆摆好,再奉到他面前。
一直倒相安无事。直到他在东坡椅里坐,慢条斯理拿杏叶茶匙拨茶末子,银瓶抱着茶盘垂头站在一旁,冷不丁听见他开。
方才你都听见什了?
银瓶吓了一:我
她是真的一个字也没听见,因恨不十张嘴来为己撇清,然而脑子里转了个弯,却顿住了。也许这是个诈降的圈。她忙住了,故作呆呆问:方才?大人是说那解手的小厮吗?倒没听见有什动静,不然也不会从那走了。
她一向是呆根子多于小聪明,难得灵光一现。
裴容廷唔了一声,继续呷他的茶。隔了半天再看银瓶,见她眼中依旧只有胆怯涩,人虽飘忽了一点,倒也不像是知道了什惊天大秘密的样子。
他闲闲道:这不用你辛苦,回去歇着罢。
银瓶看他色松散了点,连忙乘胜追击,赔道:伺候大人是的本,当不起辛苦两个字,还是叫在大人跟前当点小差罢。
不必,你去让平安找件朱红的补袍来。
平安是专门服侍他换衣裳,打点穿的小厮。
要是前两天,银瓶乐得被他打发走,还去找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