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虽然醒了,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更确切的说是忘了动,甚至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几乎都被吓傻了。
身躯渐渐僵硬紧绷,牙齿开始不住的打颤。
不一会,陈胜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水流。
暗骂一声,陈胜只好停下动作,用嘶哑难听的声音道:“咯...咯...你很怕我?”
声音含糊不清,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陈胜没听过马大元说话,自然就没办法用幻形术伪装。
不过康敏听后却没怀疑,马大元死于锁喉,声音与之前不同才正常。
见陈胜能够交流,她心中恐惧稍微消减了些,苦苦哀求道:“大元,看在...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饶过我,饶过我这一遭吧...”
“咯...冤有头债有主,杀我的是白世镜那狗贼,我要报仇也是找他,怎会害你。”
康敏想到马大元临死也不知她和白世镜的奸情,急忙说道:“对对对,是白世镜,你快去找他报仇,找他报仇,不要缠着我。”
“杀来杀去的,没甚意思。我苦苦哀求鬼差,才讨得这半夜的时光,回返阳间,了却心愿,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那狗贼身上。”
“心愿?什么心愿?我...我...我帮你。”康敏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亡夫的心愿是要把她带走。
“我生前醉心于帮中事务,冷落了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妻子,死后觉得颇为不值。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好好的弄你一回,不,今夜我要弄十回。如此方能了却心愿,没有遗憾的去转世投胎。”
“好好,我一定帮你,你想弄多少回都行。”康敏听到他的话,紧绷的心神顿时放松下来,觉得鬼魂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左右不过是那点事,是人是鬼有啥区别。
然而,区别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
灵堂内,停放棺材的木架嘎嘎作响,棺盖也不时会颤动一下。
幸好此时堂中两名婢女还在昏迷,不然只怕会被吓个半死。
棺内奇怪的动静持续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一只手自棺盖没盖严实的缝隙中伸了出来,将棺盖往边上推开,使缝隙变得更大起来。
一男一女从缝隙中伸出头,深深吸气,以缓解在狭小环境中,剧烈运动后的憋闷感。
“啊!你...你不是大元,你是谁?”康敏不经意转头,看到陈胜的相貌,立刻惊呼道。
陈胜在之前的某一时刻,太过畅快,忘记了继续维持幻形术。
此时,便被康敏看到了真实容貌。
“是啊,我也很好奇,你这个小白脸到底是谁。”
陈胜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灵堂外,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随着声音落下,一名手持钢锥的白袍老者走了进来。
“世镜...”
“闭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白世镜喝道,他看着棺材中的两人,心中既惊又妒。
他所幻想过的,最过分的场景,也不过是自己来到灵堂,占些手口上的便宜,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在棺材里....
白世镜其实早些时候,就到了灵堂外面。
他是今夜负责在府外坐镇的高手,因看到灵堂内火盆熄灭,所以前来查探。
但棺材里的动静着实把他吓了个半死,愣是没敢迈进灵堂半步。
直到康敏惊呼出声,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跳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白世镜,以及正在施展轻功赶来的一众丐帮弟子。
陈胜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李延宗这个号怕是废了。
在西夏,跟皇帝结了大仇;在大宋,冒牌货帮他拉了一波仇恨不说,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在西域,他是星宿掌门,估计也没啥好名声。
天下五国,已经近半没法混了。
想到此处,陈胜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朗声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姑苏慕容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