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邪气,尤其是那双贪婪的小眼睛,隐藏着太多的故事。
“你好,请问你是做什么的”蒋少天明知故问道。
“嗯”老道斜着三角眼,看着蒋少天说道:“治病救人的。”
语气很不友善,甚至还带有一丝丝轻蔑。
“敢问道长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呀”
“哼都不是”
老道口气很傲,似乎不把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医生放在眼里。
说起来也是,一个二十岁出头,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你说你是一个医术高手,恐怕连鬼都不会信
“那就是祖传秘方喽,听说这世上有一种秘方,可以不吃药不打针就能把病治好。不知道您是不是这种。”
蒋少天收好工作证,走过去说道。
他用望术看了一下老道,此人不但有疾病,而且周身有一团混浊的邪恶之气在漂浮,这邪气,仿佛在梦里见过,只不过自己功力还不够,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由此可见,此人心术并不正。为了钱,做事也无下限,只希望他不要搞些害人的把戏出来。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我的秘术不是你这种小医生就能学会的。”老道长起身,白了他一眼道。
“道长,不好了,我老婆刚刚吐了,你快来看看”
郝大叔突然慌慌张张地,从二楼卧室冲出来大喊道。
“”
老道一惊,拔腿就往楼上跑去,蒋少天也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待二人跟着郝大叔进了其中一间卧室时,只见那中年妇女趴在床边呕得不行了。整个屋子都是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地上的那一滩水也呈黑褐色。
“好事,好事呀这是把脏东西都给呕出来了,头疼病也就要好了。”
老道一看这症状,不但不惊了,反而还高兴的直拍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郝大叔着急的问道。
老婆都吐成这样了,他还全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一个劲儿的问这个老道,也真是够愚昧无知的了。
“我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还是先把功德钱准备好吧,等我做完最后一场道法,你老婆的病就好了。”
说罢,老道拿起桌上的热水壶,倒了一碗水在大碗中,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片刻,手中符纸自燃,等快要燃为灰烬时他便猛地丢进碗里。
符纸化为一些黑色的粉末漂浮在水中后,他就端起碗,在水面上画着让人看不懂的线条,还叽里咕噜的念着咒语。
事毕,便让郝大叔把这碗符水喂给气力全无,面色苍白,瘫在床上哼唧的郝大婶喝。
“道长,大婶这是什么病呀喝这个有什么效果呢”
方才,蒋少天催动闻术和望术,发现这大婶的头疼病已经很严重了,并且还伴随关节疼痛、失眠多梦、视线模糊等症状。
同时她的身上也散发出一种类似道长身上的那股邪味、还有一种闻所未闻的膏药味儿,异常难闻和刺鼻。
假如再这样拖延下去,并胡乱喝符水,贴恶臭膏药的话,恐怕不出三日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你问那么多干嘛你一个破中医会看病吗难道你没看到她是中邪了吗我这在给她驱邪压惊”道长冷哼一声道。
蒋少天把郝大叔手中的碗抢过来,将灰水倒在垃圾桶里,忍无可忍的说道:“我看是你中邪了吧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吧那些被你耽误病情死得不明不白的人,也来找你索命了吧
“你按一下你的左胸口,是不是很疼尤其是清晨醒来时,一咳嗽,就像刀剐般的难受还有,你的脂肪肝也很严重,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吃坏的,甚至胃也穿孔了”
“你在胡说什么郝老头,赶快把这个神经病赶出去”
道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蒋少天就破口大骂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必定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这这蒋医生,你怎么能把符水给倒了呢我老婆子出了啥事你赔得起吗”
郝大叔回过神,望着蒋少天打着哭腔说道。
他是被这个假道士洗脑了,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指责蒋少天,就差拿棍子把他给打出去了。
郝大婶早就躺那儿不省人事了,假如她意识还清醒的话,大概率是不会相信这个臭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