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替身呢,呜呜我是真的喜欢你”
此刻的陆离,在荒无人际的路口,卸下了所有防备与顾虑,一边痛哭,一边将憋在自己心底的话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像是自言自语,却更像是对着天地倾诉。
这里不会再有人提及她的过往,不会有人对她的身份指指点点,不会因为异能被人所惧怕
她哭得放肆,嚎得彻底。只管闷头哭诉,却完全不见,那去而复返的某人,此刻守在一旁,眸中满欣喜。
“你说的可是真话喜欢谁”
突兀的男声从身边传来,哭泣中的陆离身子一僵,起身无比忐忑看向身旁,见着绥远正无比认真盯着自己时,陆离眼里的泪瞬时流的更加汹涌了。
大型社死现场莫过于此了
像是个干了坏事被人抓包、被人偷听了心事无比羞恼的孩子,陆离一瞬间手足无措,思绪纷乱如麻之时,唯一想到的举措便是,跑。
于是,心随意动,她脸上尚挂着泪,绷着嘴一言不发,脚下的动作却无比迅速,双腿一夹马肚,连人带马瞬时飙出了几米远。
“”
绥远目瞪口呆僵在原地,脑子也迟钝了,愣了好几秒后,他火急火燎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那马儿脚程迅速,但短距离内,以绥远的轻功,追上可是绰绰有余。
果然,没过多久,见着前方落荒而逃的一人一马,绥远咧嘴忍不住笑开,身子一个轻跃轻松落于马上,手下一刻便及其自然再次搂上了陆离的腰。
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温度,陆离身子僵直,手握缰绳的手因为紧张渐渐颤抖。
正待她手足无措时,一只手缓缓覆上了她的,那人手心带着灼人的热度,与她的手紧紧交握,马儿似是有了灵性,十分识相的停在了路边。
瞬间安静下来的四周,令陆离心内无比慌乱。
“你你不是走了么。”
她问得小心翼翼,只感觉身后的绥远蓦地嗤笑了一声,侧脸便传来温热的触感。
同样紧贴侧脸的动作,绥远做的无比娴熟,百试不爽。
他微微弓着腰,头埋在她颈侧,浅浅的呼吸略过胸口,直达她内心深处。
拥着她好半晌,察觉到她渐渐平复的情绪,绥远才闷闷地开口,“我要不逼你一次,怎么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有几斤几两”
显然,陆离方才那一通哭,哭到了他心里。
他一手抬起,将她撇过一边的脑袋轻轻扳向了自己,令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再不让她有一丝逃避的机会。
“告诉我,喜欢谁”
陆离方才哭完,见了他脑子乱的很,如今两人贴的这么近,她更是晕乎,明明知道这会儿坦白是最佳时机,她却继续嘴硬。
“我,我什么也没说。”
意料之中的,绥远不怒反笑,手仍旧抵着她的头,逼着她直直对上自己的视线,邪魅一问:“我刚才可听见了,这会儿又嘴硬”
陆离敛了眸,瘪着嘴很是委屈,却是一言不发。
明明是他要离开的,这会儿休想她再说一句好话
她兀自生着闷气,不见绥远此刻一脸宠溺看向她的眼神,有多么炙热与眷恋。
“嘴硬没关系,等哥哥亲软,自然就不硬了。”
他浅笑着,突然极其霸道压向了她,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耳鬓厮磨间,陆离率先败下阵来,“你,你这光天化日的耍流氓。”
她艰难将他推离自己,却见他鼻尖轻哼一声,激烈的吻再次汹涌堵上了她的唇。
许久之后,绥远依然不依不饶,一边在唇上辗转,一边哑声低问,“告诉哥哥,喜欢谁”
陆离被他吻瘫了,一张俏脸早已红透。
“够了,够了够了”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这家伙没完没了。
她侧身躲,绥远一身又将她捞回,俊挺的鼻立时又贴上她的,“不够,怎么都不够”
又是一轮令陆离脸红耳赤的深吻
直到,陆离将那声喜欢你及其羞耻说出口后,绥远才满意一笑,十分大方放过了她。
“奥喜欢,离爱还差一点,这么一说,你还欠我一些。”
绥远一本正经看着她,说出的话令陆离摸不着头脑。
“哪里就欠了”
“嗯,欠得属实有点多。”
他扬起嘴角,缓缓凑近她耳旁,无比郑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因为,我爱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