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怀疑这伤口不是被蛇咬伤的,只是觉得有些古怪。”云雅茹知道仵作可能理解错了她话语的意思,便又开口道。
仵作见云寺丞并不是质疑他的验尸技术,这才低头观察起来,但是他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其中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云雅茹这么一说,也纷纷上前仔细查看这个伤口。
这一查看不要紧,一下就被她们发现这里面大有问题所在。
“当时那只咬伤他的蛇应该是无毒的,不过你们看这里,这伤口又有了一丝变化。”展昭将自己的发现指给大家看。
云雅茹被这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根银针,对着展昭说的地方直接扎了下去。
在取出来时,银针还是变了颜色,虽然很浅但几人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仵作,之前那具中蛇毒的尸体在哪里”云雅茹将头看向仵作。
“大人,在那里。”仵作指了角落那具尸体道。
云雅茹走过去,发现死者嘴唇发黑,这是明显的中毒现象,接着她又看了看被毒蛇咬伤的地方,伤口周围还惨留着一些黑血,这也恰好证实了她之前的推断。
不过和之前那个黑衣人的伤口对比,她注意到了在伤口中心位置有些隐隐的小黑点,正在缓慢聚拢。
“我觉得我们如果要查出刚刚那个黑衣人中毒的原因,就必须对尸体进行解剖。”云雅茹暂时没想出这人是怎么中毒的,觉得解剖看看。
“大人,你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仵作立马上前想要阻止云雅茹的行为。
云雅茹只是抬头瞥了眼这个仵作,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出死者死亡的真相,既然这具尸体我们对其死亡有不同看法,那为什么不将其解剖开来看看”
一众熟悉云雅茹之人,都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生气了,站在一旁深深为仵作点蜡。
“大人,我可没有说不找出死者的死亡真相,刚刚你不是用银针验过了吗”
“那你能跟我说说,这具尸体本身只是被一只普通的蛇咬伤,那为什么在死后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仵作确实无法解释。
“既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要阻扰本官将尸体进行解剖”云雅茹的语气已经变了,声音非常冷。
仵作本来想说,自己一个专业的仵作都验不出来,你这个大人还能看出什么来
不过仵作眼皮猛地跳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不过额头却开始冒起了细汗。
显然这仵作并不相信,云雅茹会验尸术。
云雅茹也不在和仵作磨磨蹭蹭,直接从红叶手里接过她的专用解剖工具,慢慢走到尸体跟前,心情也逐渐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不过云雅茹那稳准狠的模样,还是让一旁的仵作有些诧异,主要这手法实在是太熟练了。
云雅茹此时已经遮屏周边的一切,集中自己的全部精力,不过她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
而那名仵作闻到那股尸臭味后,脸色还是变了变。
其实主要是云雅茹这一精准的解剖过程,让仵作感觉非常惊世骇俗,觉得自己的三观好像在这一刻崩塌了。
就在这一刻,云雅茹突然僵在了原地。
“这小虫子是好久跑到这人体内的”云雅茹直接脱口而出。
看到还在血管里蠕动的小虫子,仵作忍不住直接跑出仵作房吐了起来。
就在此刻,展昭直接用火折子点燃了尸体,让这具尸体和那小虫子一起葬身与火海之中。
“没想到这蛊虫会出现在这尸体之中。”白玉堂也觉得有些奇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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