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后来告诉我,情况有变,需要再等几个月。
期间我的脸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医生说,幸好伤口没有伤到骨头,否则就很难修复了。
阿爵果然爱极了我这张脸,他每晚都要吻一遍。
可我知道,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我对于他的价值,在于女人最原始的那种。
他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一个工具罢了。
用他的话来说,反正是不要钱的,还比外面干净。
我对他这些羞辱已经麻木了。
再忍忍吧,反正我要带着乔桥一起离开了,在没有其他变故之前,我只能扮演着工具人的角色。
来年开春的时候,我没有听到阿爵跟安心结婚的消息,倒是卿卿送来了好消息。
三天后运往东南亚的船就要起航。
她交给我一炷熏香,说让我在点燃之前先服下一颗药丸。
临近要离开的那一晚,我一改以前的冷漠,格外的热情。
阿爵似乎很受用,他用力的吻着我。
我低声道:“阿爵,如果我哪天我走了,你会怎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让我有些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点燃了客厅里的熏香,只听噗通两声,那两个女保镖昏倒了过去。
我立刻取了钥匙,乔装打扮一番离开了别墅。
卿卿接应我的人已经在不远处等我了。
我上了那辆无牌轿车,随即消失在别墅区。
车子抵达码头。
卿卿果然按照约定带来了乔桥。
乔桥见到我很开心:“妈妈”
我红着眼圈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
我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我忽然发现乔桥比以前健谈了,而且只要把话说慢一点,就没那么口吃了。
原来卿卿一直在帮他进行针灸推拿跟语言康复训练的治疗。
乔桥在学校里经常遇到鱿宝跟糖宝,还有一个叫封暮的孩子,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
这几个孩子护着乔桥。
乔桥跟他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说话自然多了些。
卿卿送我们娘俩上船。
我们藏在了装货物的大箱子里,里面有水跟食物。
乔桥有些不安道:“妈妈,我们,去,哪里”
“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乔桥怕不怕”
乔桥往我的怀里缩了缩:“只要,能跟,妈妈,在一起,我不怕。”
我笑着吻了吻他的发顶:“只要能够跟乔桥在一起,妈妈什么都不怕。”
“妈妈,变,漂亮了。”
“那乔桥喜欢这样的妈妈吗”
“喜欢。”
我们在箱子里躲过了一个有一个的审查,身上熏染上了中药的味道,而且还混杂了汗臭。
我对乔桥说:“儿子再忍忍,马上就要到了。”jujiáy
经历了六天五夜,船终于靠岸了。
我跟乔桥钻出箱子,舒展着筋骨。
我们终于逃离了那里,可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儿子,你又要跟妈妈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妈妈,你,又要,好辛苦了。”
我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妈妈不怕,妈妈只怕会失去乔桥。”
“妈妈,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开心”
负责接应我们的人把我们安置到一个小院里。
虽然小院不大,但是很干净,房子前还有一块空地,我想着过几天买点菜种子,种点菜,足够我跟乔桥吃了。
卿卿的人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卡还有当地的钞票。
我留下了钞票,没有要那张卡。
卿卿已经帮了我许多,我没有理由再要她的钱。
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跟乔桥不成问题。
衣服不用买太好,有穿的就好。
饭菜不用太丰盛,能填饱肚子就好。
房子也不用太大,能够遮风挡雨就好。
乔桥也被我的乐观感染了,开心的跟我一起布置着这个新家。
我盘算着买点毛线,然后摆摊卖些小饰品维持生计。
跟花姐的那几年,我已经掌握了东南亚这边的大部分语言,跟当地人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第二天我就干劲十足,先是帮乔桥找好了幼儿园。
那里有许多华人幼儿园,大家沟通起来没有障碍。
园长把他留了下来,想让他适应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