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邓伯。”
“唉”
邓伯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季布递过来的香烟,语气中充满了唏嘘:
“或许,你是对的,后生。”
他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默不作声的抽起了雪茄来。
“啪”
“啪”
阿积手起手落,巴掌声还在继续。
“别别打了”
串爆惨叫的声音响起,整个人虚弱的往后连续退了几步,抬手挡在脸前:
“别,别打了”
此时的串爆,嘴角鼻孔泛着鲜血,左右两边的脸颊高高鼓起,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肿胀,红通通的。
“我我支持东莞仔做话事人”
串爆求生欲极强的做出了自己的表态来:“话事人这个位置,非东莞仔不可。”
“呵呵。”
季布咧嘴一笑,扫了眼那边的串爆:“你看,这不就对了,早这样不好么非得对我大吼大叫。”
“下次注意点,别对我大吼大叫,知道了么”
串爆表情复杂,嘴唇嚅嗫。
“嗯”
阿积眉头一皱,再度抬起了手来。
“是是是”
串爆连忙点头,如同捣蒜:“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
邓伯嘬了口雪茄,率先举起手来:“我建议,以后就让东莞仔来接替话事人的位置。”
“我也同意”
“我也是一样”
叔父辈们纷纷举起手来表示赞同。
“打扰了。”
季布笑吟吟的看了众人一眼:“改天有时间,我再逐一登门去拜访各位阿公。”
说完。
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哼”
骆天虹轻蔑的哼了一声,抬手将八面汉剑架在肩膀上,大摇大摆的跟着离开了。
“东莞仔”
串爆捂着通红肿胀的脸,跨步走到东莞仔的跟前:“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要”
他刚要说话。
门口。
阿积去而复返,露出了半截身子出来,探头看着他。
“东莞哥”
串爆感受着阿积的眼神,立刻露出了笑容来,伸手帮东莞仔捋着衣服:
“从今天开始,我串爆第一个撑你做话事人,以后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阿积,串爆总算是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看了看东莞仔,整个人颓败了下来。
“好了。”
东莞仔拉了拉衣服下摆,起身站了起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既然大家都撑我做话事人,那我东莞仔也做出允诺,肯定会带着和联胜的帮众赚更多的钱”
他举起了手里的龙头棍:“大家该赚的钱,乐少給你们多少,我东莞仔一样一分都不会少大家的。”
“钱,我有,刀,我也有”
“怎么选,看大家了”
“那就这样吧”
邓伯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起身往外面走去,然后转头看着东莞仔、吉米:
“你跟季布之间有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想知道,阿乐的事情跟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
吉米仔率先摇头否认。
“不知道。”
东莞仔跟着摇了摇头。
“好。”
邓伯再度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不再停留。
至此。
随着乐少的下线,和联胜跟新世界之间的斗争,没有大规模的冲突,然后就此落下帷幕。
新一代话事人东莞仔在季布的推动下,顺利上位。
随着东莞仔的上位,和联胜下面堂口原本被警方查封的夜总会相继恢复了开业,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
刘云庆看着上线的东莞仔,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东莞仔上线,那就说明乐少已经下线,和联胜堂口恢复开业,这也折射出,新世界跟和联胜之间肯定已经打成了共识。
再联想到东莞仔之前跟季布之间的关系,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随之袭来。
和联胜的事情解决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自己了
想到这里的刘云庆,不由再度惴惴不安了起来,自己是警司,季布可能敢直接做掉自己。
那他能想到什么手段
还是在自己的作风上找问题。
想到这里,刘云庆心情不安的再度給自己的老婆挂了个电话:“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小心点,有人要开始针对我了,你的手脚也给我干净点,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有人给你送东西你就收,醒目一点知不知道。”
“好了呀好了呀,我知道了呀。”
刘云庆的老婆阿芳极不耐烦的连声应到,语气中略带着微喘:
“我知道了呀啊你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心里有数。”
“那就行。”
刘云庆闻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老婆虽然个人作风有些彪悍,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不会掉链子的。
顿了顿。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你在干什么啊说话怎么还带喘气的”
“我在跑路啊老公啊我在锻炼。”
阿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喘气声再小几分:
“你这不是还要一段时间才回来嘛,我最近报了一个瑜伽班,加强形体锻炼,练出一个完美的形体来,到时候好好犒劳你嘛。”
“哼”
刘云庆这才满意的轻哼一声:“那你就等着吧,洗干净等着我。”
顿了顿,
他好像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来:“嗯瑜伽项目里面,还带跑步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切。”
阿芳不屑的撇了撇嘴:“乡下人了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谁练瑜伽不跑步啊”
“行吧行吧。”
刘云庆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不再多想就此作罢。
挂断电话。
刘云庆小声的嘀咕了起来:“瑜伽有个屁用啊,就是骗人的套路。”
他拿起内线电话招呼来警员,給出他一份生活物资的清单来让他出去采购,做好了继续在警署里长住的打算。
还别说。
住在警署里还挺舒服的,不用上下班起早,还能給下属书立一个日日夜夜加班查案的形象来。
就是唯一的有一点不好,沙发不够宽敞,不如自家的大床来的舒服,睡多了腰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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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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