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不慌不忙的把手枪收入背包里面。
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淡定道:
“什么老公啊,不就是个姘头嘛。”
门口光着身子的朱晓娟,拽着他的胳膊往外面拖,焦急道:“你疯啦他是你老大,要是被他抓到的话,斩死你啊”
姜森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朱晓娟的姘头就是自己老大,外号“刀疤忠”的邹明忠,一时间有些无语,“原来他睡的是大嫂啊”
“啊呀,他真得来了。”
朱晓娟根本不知道姜森是刚刚才想起来,以为他是在耍宝呢,拽着他的胳膊来到外面卧室,把衣服裤子塞到他怀里去,“快点把衣服穿好走啦。”
姜森刚把衣服裤子穿好,外面楼道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快,别走大门了,从窗户边爬下去”
朱晓娟拽着不情不愿的姜森来到窗户口。
砰砰砰
很快,外面防盗门被敲响了。
“开门,是我。”
门口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声音。
已经一只脚踩在窗台上的姜森,转而又从凳子上走下来了。
朱晓娟此时已经快要急疯了,抓着姜森的胳膊哀求道:“求求你快走吧,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眼看朱晓娟吓得眼泪都下来了,本打算和刀疤忠直接摊牌的姜森,想了想还是爬上了阳台,顺着落水管飞快的滑了下去。
房间里,朱晓娟关上窗户后飞快的来到厕所淋浴间,打开水龙头在身上冲洗了一番,裹上白浴巾走了出来。
门外刀疤忠还在敲门,而且已经改敲为砸了。
砰砰砰
“吗的,你个臭表子快开门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家里养了别的男人。”
“来啦来啦”
朱晓娟边走边揉搓着脸颊上的肌肉,让表情看起来更加自然丰富一些。
咔哒
朱晓娟打开房门,外面还有一道铁闸门,而在铁闸门外面则站着三名大汉。
其中两个穿着黑衣服,而站在中间的矮胖男人则穿着花衬衫,一道狰狞的刀疤自左眼眼角斜斜拉向嘴角,结节的肌肉外翻,看起来十分可怕。
再往上不到半厘米,就会变成独眼龙了。
这个刀疤男不是别人,正是姜森的老大,人送外号刀疤忠的邹明忠。
香江外号有刀疤两字的很多,像什么刀疤强、刀疤辉的,刀疤忠是和联胜下面一个小头目罢了,只不过曾经跟了一段时间跛豪,所以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香江这个弹丸之地,水浅王八多,到处是大哥,光字派就有九个。
而这九大字派下面又分为若干个堂口,像和字头下面有40多个分支,14k派下面也有十几个字头,互不统属,谁钱多、谁兄弟多,谁就牛逼。
就好像一娘生九等,有的儿子是高官富商,有的兄弟上班打工,还有的甚至沿街乞讨。
比如和字派现在最厉害的儿子是和联胜。
14k派最牛逼的儿子“东星”。
而“新记”和“义群”,就是义字派最厉害的两个“儿子”。
这四个社团也被称为香江四大嘿帮家族。
不过义群龙头跛豪吴国豪,前几年整个组织中上层骨干被一锅端,判刑124年,其中跛豪自己被判刑30年。
义群成员也是树倒猢狲散,刀疤忠带着手下小弟投靠了迅速崛起的和联胜,现在混迹在九龙城附近一带,老大是和联胜九龙城区扛把子,外号“疯狗强”的吴建强。
虽然刀疤忠只是一个小头目,但是比起姜森这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扑街仔要强了很多倍。
何况姜森还是刀疤忠名义上的小弟。
只不过姜森是后跟的刀疤忠,所以他从来没把姜森当自己小弟看待,跟着他四五年了,到现在还只是帮人泊车的小弟。
姜森也是心知肚明,刀疤忠不过是在耍自己,虽然心里不爽,可是他又没胆得罪自己老大,只能私下里偷偷送给他一顶帽子了。
朱晓娟打开铁闸门锁扣,迅速贴上去抱着刀疤忠胳膊,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甜腻笑容:“老公,你怎么来啦”
短短一分钟时间,朱晓娟动作神情变化万千,连影帝见了都要自叹弗如。
然而刀疤忠却是不理会她,带着金戒指的肥硕大手一把把她拨到旁边去,走进房子里面四处查看着。
“为什么半天不开门”
“我刚刚在洗澡呀,没听到“
“大白天洗尼玛了个哔”
刀疤忠骂了一句,瞪着眼睛在房子里面四处寻找着。
很快便在窗帘后面的阳台上发现了蛛丝马迹,上面赫然有一只浅浅的鞋印子。
他一把揪住朱晓娟的头发,让她脸对着窗台上的鞋印子,恶狠狠的骂道:“你个臭表子告诉老子,你脚什么时候变成四十多码了
原来之前因为紧张,朱晓娟光顾着关窗户拉窗帘,却忘记擦鞋印了。
朱晓娟一脸委屈的哭诉说:“老公你相信我,我真得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小偷留下来的吧对,一定是小偷,我前两天不见了200块钱,还有你买给我金耳环也不见了,当时还以为掉了呢”
实际上钱和金耳环都被她送给姜森这个小冤家了。
不过此时此刻,却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
可惜,不等她话说完,刀疤忠已经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草泥马的,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呢”
紧跟着就是一顿拳脚相加,打得朱晓娟口鼻流血。
朱晓娟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脸哀嚎哭诉着,“老公你你相信我,我真得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还不承认是吧”
刀疤忠把朱晓娟的右手踩在地上,顺手拉过一张椅子,把实木椅子脚压在她的手背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