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队长长坊街寄生者出现在方位五视野中”
“放大回传,将方位二和方位四同时调整视角,摆向东南60度角。”
情况突然出现异变,傅南星捂着脸看着余白拍门无果之后,居然脱开裤子跑到一边的花坛去撒尿了。
让王旭出乎意料的是已经迷失的长坊街寄生者,此刻居然从房屋内走出来,将自身暴露在直播机的视野当中。
不对劲,稳扎稳打就能胜出的局,为什么突然采用激进的风格
13号的房屋大门缓缓打开,老头面色阴沉如水,光洁的脑袋上只剩下周围一圈花白的短发,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他上唇的位置出现一处缺口,此刻稀烂的缺口正在流淌紫色的血液。
“他怎么受伤了”徐磊指了指屏幕上方的老头,疑惑道:“看这个伤口还挺新的,难不成”
徐警官的话还没说完,老头一捂嘴,又崩掉口中仅剩不多的两颗牙。
余白踢开房门后用于阻挡的两块木板,持着铁锹准备上楼找这个规则的麻烦。
整层建筑一共三层,一层是大厅,厨房及吃饭的地方,余白看向通往二楼的过道,过道上铺垫着奢华的红丝地毯。
余白一脚踏上楼梯,脚下的地毯突然发难,足足五六米的地毯凭空而起,像一条盘起身子的猩红大蛇,卷携千钧之力直接将余白打飞。
红丝地毯把半空中的余白卷成一团,层层包叠,试图把余白直接闷杀在里面。
地毯内的余白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亚马逊来的森蚺紧紧缠绕,身上的骨骼都在发出碰撞的声响,胸腔内的空气也是出气比进气多。
余白弓起身子,勉强用肘关节撑起可活动的极小空间,一只手拿着铁锹的锋利边缘抵住地毯,脚踩在铲子上方处,咬牙使出吃奶的劲蹬去
借助双腿的蹬力和地毯包裹施加的反作用力,铁锹成功突破地毯的束缚,先扎破最里面的一层,随后一层层纷纷被余白划开。
地毯吃痛张开包裹,余白跌落在地上,气喘吁吁指着屋子深处大喊道:“狗东西,你越是拦着我,越是代表你不敢让我上去。”
破破烂烂的地毯在空中飘荡,余白拖着铁锹开始加速往楼梯冲刺,地毯再次冲过来想把余白包裹住。
余白一个拧身堪堪绕过地毯的袭击,以锹为枪,使出一记回马枪
“圣斗士可不会被同样的招式击倒两次”
闪着寒光的铁锹穿透地毯的瞬间,余白再化刺为扫,地毯直接被铁锹拦腰划断,至此凌空的地毯纷纷落在地面,再起不能。
余白撑着铁锹大喘几口粗气。
这个狗日的身体素质,等我破局了,非得练秃我自己不可
接着来到二楼,二楼都是卧室,细细一数共有个房门,余白拿着铁锹小心探索,总感觉二楼也是充斥着满满的猫腻。
通往三楼的楼梯被一扇栅栏铁门拦住,按照一般的游戏进度,此时应该去找钥匙了。
但是余白偏不,鬼知道这个规则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给安排一些开门杀的情节。
手起锹落,铁锹和铁门激烈的碰撞反震得余白双手发麻,一下,两下,三下
“老头怎么给跪下了”观望着直播机的三位同时冒起问号。
老头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张开嘶嚎的嘴中全是血液,他颤抖着走向站在原地的余白,眼中全是怨毒的光泽。
自打老头出现以后,余白就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敬业的蜡像为花园景色平添风采。
老头枯萎瘦弱的双手锁住余白的脖颈,嘶哑着咆哮着,面色狰狞,青筋毕显
“糟了寄生者不等他一一触犯规则,直接对他下手了”
“各小组注意马上启用紧急方案,首要目标救下受害人”王旭对着传呼机怒喝道。
傅南星起身准备冲进长坊街,直接被徐所一把拦下。
“职责在上,别去僭越,要相信我们的同事。”
傅南星抿抿嘴,星眸停驻在直播机屏幕上,默默坐回位置上。
吸不上来气了,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攥着余白的脖子。
眼前的铁门已经被破坏了不少部件,相信再有半分钟就可以突破这个阻碍了。
余白撒开铁锹,跪倒在地,眼前开始出现缺氧的重影,死亡的阴影开始笼罩。
一旦大脑的供氧完全中断,人就很有可能在5秒内丧失知觉,余白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模糊,意识正在被逐渐带离身体。
窒息泛起的恶心感连带起肠胃的不适,余白干呕出不少黄色的胆汁。
真好笑,明明我就是个意识体,还能吐胆汁出来,真他喵的逼真。
这时候其实可以放点水,不用这么逼真的。
眼前重影的世界逐渐被阴影包裹,眼睛像被蒙了一层又一层的黑纱,目光所及之处越来越暗。
眼前彻底失去光彩,意识海之内隐隐发热,热源随着意识的涣散愈发滚烫,滚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深深刻在余白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