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开始我们还不信,但那人说得煞有其事,又将如今原的局势道出,陈述利害关系,并拿出了‘一剑倾城,凌如是尚在人间的证据,并承诺魔门可以趁此机会返回原。最终,在魔门内部再三权衡之下,我们便连夜赶路,直达洛阳了。”流水说得轻松,但恐怕也是有着一系列的纠葛,才让魔门长老们下定决心吧。
听到这里,风眼的复杂一闪即逝,抬眼瞧着柔儿的笑脸,无奈道：“柔儿,你我都知道青姨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日,而罪魁祸首就是京城的那对母。那个女这般做,不过是想对魔门做出补偿,也算是对青姨作出补偿。”
“师父……”柔儿俏脸上升起一丝黯然,紧走几步,将俏首枕在风的肩膀之上,喃喃道,“公,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与他们当面对质,为师父讨一个说法。可他们说为了你,现在他们还不能死,等到事了,他们会来负荆请罪,任凭我们处置……”
“这……”风心一颤,有些默然,自他登上了盟盟主之位,便是知晓着身处高位的心态,因而他的处事方式也在悄然改变着,让自己努力达到一个上位者的气度。
可以说越是在高位上呆久了,就越是孤傲,可就是这样的两个已经在江湖上纵横多年的人,却是放下身段,为当年的过错忏悔。既然长辈们能放下身段,那他们做后辈的是不是也应该退一步,或许,这段恩怨是不是到了揭过的时候了？
风心纠结,不免又想到家族人惨死的情景,曾起誓无论如何也要报仇的他悲哀的发现他自己终究无法将手的剑真正指向那对母,毕竟他们是风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
或许是柔儿猜到风的心所想,又或者柔儿本身心就是如此之想,声若蚊呐般地道：“公,我觉得我们应该原谅他们……”
说着这话,柔儿又有些忐忑地望了眼风,见风脸上并无变化,松了一口气,便是又道：“不知怎的,我应该很恨很恨他们的,就是因为他们,师父郁郁而终,公身负血海深仇,但当我当面看到他们哭泣,说事后任凭我们处置,我就恨不起来了……公,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傻妮……”风心一叹,将柔儿拥入怀,此时他所能做的唯有顺其自然,但他瞥了眼依旧不住颤抖的外族人,眼渐冷,喝道：“流水,你们二人快点解决他们若是我没猜错,恐怕其余各处已经交手,既然对方早有准备,定有一番恶战,正好魔门弟到来,这次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是”二人轰然应命,手持利器,一步步朝着东瀛人走去……
婉儿眉间有丝惆怅,望着拥抱着的风两人,眸里有些幽怨。风有所察觉,偏头瞧见婉儿的神色,心一沉,他方才记起了这女也是身负血海深仇,那对母也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念及此处,风放开柔儿,有些踌躇地望着婉儿,想要问问她的想法,却不知如何开口,沉吟许久,才不过轻道了声：“婉儿……”
婉儿轻轻摇着螓首,抬手捧着胸口,轻语道：“风哥哥,你不需要多说的,你应该清楚我一直都是听你的。不论你做何种决定,我都支持的我没关系的,说起来也是风哥哥最苦,因为杀害自己族人的人竟是自己的至亲……”
“婉儿姐姐说得对,嘻嘻,婉儿姐姐说的就是奴家想说的……”柔儿蹦蹦跳跳地跑到婉儿身旁,伸出纤手攥住婉儿的藕臂,还不忘吐了吐香舌,得意一笑。
风与婉儿面面相觑,不禁皆是哑然失笑,被柔儿这一打岔,倒是把愁绪消去不少。风望了望面前巧笑倩兮的两个女,眸里闪过一丝柔情,一股温馨在心油然而起,是呢,他只需去做他认为对的事就好,不管怎样,他的身后依然会有几个倩影在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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