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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茂的手缓缓的收回,嗓音轻轻的在黑暗里响起:“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我,也不管这次你为何而出现,这一次,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再放手让你离开……”
只有失去过,才会明白拥有的珍贵,搂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女人,李俊茂露出几年以来的第一道发自内心的笑容。
在后山下面的小路旁,静静的矗立着一个灰袍身影,默默的注视着小木屋的方向,随着木屋内的烛火熄灭,他眼中的那抹光芒也渐渐暗淡,双拳紧握,好久才慢慢松开。
“无量寿佛。”身畔突然响起一声佛号,灰袍人转身低头单手佛礼:“无量寿佛,师尊还没有休息?”
“痴儿。”老和尚连连摇头,一声轻叹:“你还是不能斩断情缘?”
灰袍人低头良久,低声说道:“灭缘已经看开,灭缘与她终究无缘,只是……她已经扎根在灭缘的心里,就像是哏喉鱼刺,吐不出咽不下。”
老和尚连叹:“痴儿,痴儿……”
山风习习,吹动人一身的燥热,却吹不散人心中的那一团希望之火。
清晨的阳光穿过迷雾,洒向山涧边的小屋。谢清影睁开迷茫的双眼,入眼处是一片起伏的胸膛,好半天没有回过神。自己头下面枕着的,正是李俊茂的左臂。抬头上看,对上李俊茂那双没有聚焦的双眼。
“你醒了。”李俊茂的嗓音淡淡的传来,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我好饿,想吃饭。”
有着片刻失神的谢清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自己是如何爬到床上去睡的,没有丝毫的印象。听见李俊茂的话,急忙翻身下床,一边穿上布鞋一边随口说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李俊茂抬起手臂,枕到自己的颈后,睁着那双黑色的眸眼:“都好,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不过就一样,我要你亲手做的,他们做的十几年都没有变化,实在是难吃。”
对于李俊茂这孩子气的一面,谢清影还是第一次看到,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帮你做饭,让小季子进来帮你洗漱可好?”
“不好,我要你帮我洗。”耍赖的李俊茂就像一个小孩子。
“好,我帮你洗。”谢清影并没有觉得为难,转身准备出去打水。一拉开门,露出手上端着脸盆,拿着毛巾的小季子。
小季子急忙见礼:“小季子见过县……谢小姐。”这叫习惯了,突然改口真心难。
谢清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端进来吧。”
小心的帮助李俊茂擦身洗漱之后,谢清影才转身随着小季子的脚步走近厨房。
就在两个人消失之后,原本一脸淡定的李俊茂神色一变,再也支持不住蜷缩成一坨,紧咬的牙关内发出低沉的惨叫声,捂住几乎要爆炸一般的头拼命在床上翻滚,却又死死咬住被单,努力不叫出声。
“小季子。”一边开始量米做饭的谢清影开口叫道,看着小季子挥手赶走原本在烧火的烧火丫头,自己点燃柴火开始煮饭:“小季子,俊茂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小季子加了些柴火,陷入回忆中:“县主是想知道一切?还是只想知道殿下身上这毒?”
谢清影沉默良久,从旁边的菜篮子里挑出一颗白菜,开始摘菜洗净:“虽然我都想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是他身上的毒,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小季子摇摇头:“中毒的第一时间,奴才就将殿下送去了高先生那里,就是当初帮墨夫人解毒的高先生。”
娘亲?三年没有再听到自己娘亲消息的谢清影不自觉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我娘亲……她还好吗?”
这句话小季子回答得很快,语气也很轻快:“谢夫人自然是好的。在当年那事发生之后,谢侍郎的妾室张氏被连坐,送去了冷月庵礼佛。至于您的庶妹谢清莲,当时去抓人的官兵并没有找到人。而您的父亲谢侍郎则是被圣上特赦,无罪释放,只是些大人似乎难以接受您的离世,辞官回乡。您的母亲产下一女,取名忆影。”
原来,娘亲为自己添了个妹妹。谢清影不自觉的笑了,这算是众多坏消息里,难得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