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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湖面,厚厚的冰,没有雪,冰面上却也是重重的脚步声。
长廊间,缄默不语的一行人,没有交流,但各怀心事。
唯一能交汇在一个点上面的燃点就是“算账”。
找谁算账?
自然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其实,任何一个人的心肠不会无缘无故的歹毒。
她只是站在她的观点上,做了一件能让自己爽快的事。
而爽了自己,坑害了别人,自天然会付出代价。
至于什么样的代价,无非就是死。
但是死也有千奇百怪的样子。
剥皮,棒杀,五马分尸,水银,等刑罚。
所以神仙殿的女子,现在一点都不神仙。
从有声活过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会大祸临头。她甚至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她的发髻很久没有梳理了,她的衣服痕迹没有换过了。
她的惶恐从来就没有人给她熨帖过。
她蜷缩在一边,四周暗沉,只有一盏烛火在空旷的大殿摇曳。
一个宫女轻声道:“娘娘,娘娘你在哪里呢?”
张童儿猛的尖叫一声道:“你们谁都别想害我,我不怕谁,你们你们都出去。”
宫女难为道:“娘娘,声夫人在殿外等着的。”
“声夫人?”张童儿忽然哭了,她抹掉眼泪道:“不见,不见,谁是声夫人,让她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是谁让我滚呢?”有声的话轻飘飘的响起。
有声的响起的时候,数盏灯火亮起来了,把神仙殿照耀的如同白昼一样。
张童儿赶紧蜷缩起来,她抱住自己,不想让自己看见光明,但是哭腔骂腔一起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知道你是阎王爷派来索命的。”
说实话,有声本来心存侥幸,想看到一个趾高气昂的张童儿,然后她让她完全的服软。
可是现在,她看见的只是一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张童儿。
有声硬声硬语道:“好,好一个张容华,本宫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如此装疯卖傻,有本事你拿出原来的勇气啊。”
张童儿还是低头,许久才道:“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声像身后的众位御林军抛了一个眼神,数十把剑在剑鞘里面抽动了一下。
好,既然你不抬头,那么我背后的声音都要惊破你的胆子。
有声待抽剑的声音停下,才对张童儿道:“你在杀我之前,就应该想到,会有现在。”
张童儿一直不抬头,道:“我一心致死你,可是你不死。”
有声道:“想让我死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张童儿压低声音道:“是的,你却是有九条命。”
有声道:“错,我只有一条命。”
“你要是只有一条命的话,你肯定活不到现在。”
有声道 :“命是我的,就这一条命就可以在我脖子上挂一百年,这是老天爷允许的,所以别人夺不走。”
张童儿忽然又哭道:“你们都是坏人,居然带这么多的人。”
有声坚硬道:“人带的少,只怕你也不会躲起来了。”
张童儿忽然抬起头。
一张惨白如鬼魅的脸,一双如同半个月没有睡觉过的眼睛,血丝布满。
这哪里是张童儿。
有声都以为自己认错人,看着这个样子,有声心里一怔,退出了一两步,道:“你是谁?”
张童儿忽然嘤嘤的哭泣,“我是谁,我是你们的克星,你们给我滚。”
说罢,张童儿就端起桌上的杯子往有声她们所在的地方砸去。
“啊”梦露一声尖叫,赶紧躲在御林军的身后。
而有声没有刻意的退后,她只是左右摇摆的躲着。
洛心和隽荣做出欲保护有声的动作,反倒是被有声挡在一边。
面对一个发疯的女人,有声不需要害怕,之需要躲避危险。
杯子,壶,花瓶,钗子,所有的东西都在往有声的身上砸,但是又没有一样东西粘到过有声。
不耐烦了,有声忽然道:“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制止住。”
于是上前了几个御林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张童儿制服。
准确来说,是把她双手禁锢在身后,让张童儿跪在地上。
“你们放开我,我去告诉陛下,把你们一个一个的五马分尸。”张童儿在地上胡乱的挣扎。
有声怒道:“你杀人害命,还想装疯卖傻得过且过吗?”
张童儿笑嘻嘻的望着有声,眼神里面尽是讽刺之意,道:“是啊,我杀人害命,可是又如何,能如何,谁也奈何不了你。”
有声忽然感觉,张童儿在说这话时,心里更多的是埋怨。
埋怨刘询对她的生死如此看淡。
张童儿如此癫狂状态,相比根源的原因还是在于刘询。
有声岂能不知。
有声忽然道:“好,好一个张童儿,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如何吗?”
张童儿甩了一下脑袋,披散的头发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张童儿道:“怕啊,所以我就疯了啊,要是不怕你,我岂会如此?”
有声道:“你害怕的话就不应该这么干。”
张童儿道:“我不想这么干,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手,自己的心,你以为我没有读过书么?你以为我没有看多孔孟之道,老庄之学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无为吗?可是怎么样,我管不住我自己,正因为我不是圣人。”
看着张童儿眼中强烈的控诉。有声发蒙了。
明明就是一个过错的人,怎么此时倒搞得自己就像是导致别人犯错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