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溪受伤的左侧手臂摸上黑衣人的脸,故意扰乱他的视力和思维,另一只手,迅速摸上自己的头,用力抓住发簪。
转瞬,姜玉溪用尽所有力气将发簪狠狠嵌入黑衣人脖颈,温热液体噗地一声喷射而出,也溅满了姜玉溪的脸和身上。
惨叫之后,黑衣人的身体摇摇欲坠,大手无力的松开,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仿佛一瞬间,姜玉溪获得了重生,终于可以大口的呼吸空气,用力一脚,将黑衣人踹倒在地,看着黑衣人死去,姜玉溪才松了一口气,本身重伤未愈的她如此一番搏斗已经是筋疲力竭,姜玉溪背紧贴着茅草屋的墙壁,缓缓滑到地上。
另一面,楚庄澜在黑衣人身后,手中运转着石子,夹杂着内力的石子瞬间穿透一个黑衣人的心脏,转瞬,又变换方位到其他黑衣人身后。
茂密的树林中,所有人如同燕子一般在树间盘旋,有攻有守。
黑衣人的势力迅速分散成两股,这样一来就有了突破口,血鹰的利剑在空中飞舞,片刻间斩断无数细小树枝并收集手中,继而,运用三成功力将手中树枝掷出,对方来不及看清究竟便被细小树枝刺中要害,不过转眼,一切逆转,进攻者变成血鹰手中的靶子,防守不及。
楚庄澜那边,黑衣人早已没有了飞镖,手持长剑与之周旋起来,一步飞上树梢,手中石子无形飞出,正中一人脑门,众多黑衣人开始改变战术,紧紧跟在楚庄澜身后,长剑相击发出清脆响声。
论及暗器,可能敌我势力悬殊,力不能及,但论及武功,楚庄澜自然站于上风,几番较量下来,身边围着的黑衣人只剩十几个,血鹰那边也不过二十人。
‘说,你们到底是谁?’血鹰站于树梢,长剑指着地面上的黑衣人问道,双眸嗜血般通红,这些人该死,但他们肯定还有幕后主使,那个人,更该死。
不料,下面黑衣人哑口无语,只字不说,相互交换眼神,再次抡起长剑飞上树梢与血鹰死拼。
这些黑衣人已经明显站于下风,根本没有再逆转的可能,却还是硬往上冲,这些人,根本没有想要活着回去,他们没有感情,冰冷眼神充满杀气,在楚庄澜一番看来,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死士。
拿钱卖命,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考虑范围。
‘血鹰,别问了,他们是死士,不会告诉你半个字。’楚庄澜提醒道。
血鹰握剑的双手青筋暴露,浑身溅满红色血液,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摇,异常鬼魅。
提着长剑,一步一步往两名黑衣人走去,黑衣人一步一步退缩,直到后背靠在树上没有了退路,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提起长剑,自刎而死。
大喘着粗气的血鹰仍旧没有死心,身边布满了黑衣人的尸体,血鹰一脚踩住一个尸体,长长利剑狠狠刺进尸体的心脏,拔出再刺入,拔出再刺入,直到那人血肉模糊。
血,满脸是血,汗水和泪水流下与血液混合在一起,在脸上血流成河。
楚庄澜用力抓住血鹰握剑的手:‘他已经死了,血鹰,你冷静一点。’
出乎意料,血鹰一掌打在楚庄澜身上,顿时楚庄澜便飞出数米,好在自己是习武之人,趔趄几步方才站稳。
血鹰跟随自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舍命维护着他的安危。
眼看血鹰快要走火入魔,楚庄澜痛苦万分,那些黑衣人绝对不是冲着血鹰来的,定是有人摸到了他的下落才会不惜大价钱顾这么多死士,目的,就是要他们的命。
如今因为自己原因害死血父,以致血鹰痛不欲生,对于血父之死,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残肢断臂散乱的布满地面,几具尸体也成了肉酱,楚庄澜慢慢来到血鹰身后,一掌击在血鹰背后穴位,血鹰慢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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