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从来只有她给别人脸色看,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被别人关在了门外
张媒婆脸色铁青,她甚至都忘记了在王家所受的那些气。毕竟农家有什么不开心的,打打闹闹太正常不过了,虽然在王家受了气,可她却并不觉得受到了屈辱。
然而沈寡妇带给她的却是不一样的感受,沈寡妇的这种冷淡让她觉得,这沈寡妇就是看不起她。她在这里上蹿下跳就好像是一个唱大戏的,那沈寡妇就在戏外看着她乐呵,心里不知道是在怎样嘲笑她。
张媒婆将沈家大门砰砰砰敲的朝天响,可任凭她手掌都拍红了,那沈寡妇愣是没有再一次开门。就这样坦坦荡荡的将张媒婆给晾在了大门外。
“出来,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请我说媒,你有本事开门呀!我这为了给你家傻子说媒,都糟了王家的打了,你就这样做缩头乌龟吗忒你个龟孙子,瘪三!你给我出来呀!”
整个小溪村平日里没什么大事,虽说沈家在村子的村尾,隔着其他的住户有很长一段路。可这急迫的敲门声,依旧引来了不少村民的驻足。只不过他们也就是站在自家大门前观望,并不走向前来。
谁让这沈寡妇有村长罩着呢,他们可得罪不起,想看戏也只能远远看着,谁知道走向前去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村民三三两两的朝着这个方向张望着,做足了一副要看戏的势头。
张媒婆看有这么多人张望着,越发的来劲:“就你家傻子配得上王喜妹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是个啥样,以为叫福宝自己就真的是块宝啊呸!”
张媒婆越说越来劲,观望的村民也渐渐聚在一起,开始嗡嗡的讨论。
“这是大溪村的张媒婆吧”
“没错,我大表姑家的三柱子,就是她给说的亲。”
“听她的意思,沈寡妇家跟王喜妹他们家说亲了”
“好像是这样。”
“就王喜妹家能看上这样的亲事肯定没说成,说不定这张媒婆就被王有根那个混不吝的给打了出来。”
王有根正是王喜妹她爹的名字,别说,这个人猜的还挺准。
村里头人依旧嗡嗡嗡各自讨论着,而众人讨论中心的福宝此时带着一顶草帽,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赶着他那只大白鹅带着他那只大黄狗回来了。
众人一看,这又要有好戏看了,眼睛都恨不得粘到张媒婆与福宝的身上,想要看他们打起来,心里愈发地来劲了。